Aur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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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儿】曲终人散02

民国的AU沾的是真不多,要是哪儿不对了您多包涵

01中有个时间线错误,大概设定在抗战初期,锁麟囊是1937年写的折子,1940年首演,但为了辫儿这个标志性的东西还是强行给加了一波。大家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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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寻到后台,见着张云雷与杨九郎这般拉扯,争权夺利的东西他不懂,只知道富贵人家娶妻都是看着美色,夫人姿色也不错,可还没过了门儿少爷就跟个戏子纠缠不清了,可他也没法说什么。就算他的主子留恋烟花巷他也得拎着钱袋子在后头颠颠的跟着。

张云雷把杨九郎塞到他手,“你们家新郎官喝多了,念着新娘子男女都分不清,这幸亏是遇见了我,要不然换了个大姑娘你府上喜上加喜,趁着我在这儿给你们再唱个堂会,那可是大价钱。”

杨九郎回了神想甩开小厮,被拉扯着往外走,他以为辫儿怨他,他成了陈世美了,可陈世美为了荣华富贵杀妻灭子丧良心,他杨九郎不会,两个男人又怎么样。那北京的八大胡同【注】是干什么用的?前人开了先例就明摆着让他后人效仿。只要辫儿应一声,他拉紧了一辈子都不松手,可辫儿不认。

他不光不认,连名字都换了。杨九郎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可他清清楚楚记得他脸上的痣,还有那双惊鸿一瞥都忘不掉的眼睛。小时候带着澄澈的光,隔了十几年再看,沉淀在眼底多了些静,却依然泛着清明的亮。

“辫...张云雷!你别装不认识你,你当年在后头一口一个杨小瞎叫的欢着呢!我知道是我混蛋十几年没来找你答应了娶你今天还让你看见这个事儿,这都是有原因的这个...”  

张云雷靠在门边儿听的清清楚楚拳头在身侧紧了又松,杨九郎每说一个字他心口就疼一分,有破碎的画面从他眼前闪过,船,码头,还有看不清的背影。试着回溯之前丢失的记忆却发现依旧是一片雾蒙蒙,云山雾罩着表面轻盈,还是把他死死挡在外头窥探不得。把杨九郎交出去的时候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撕裂开,他不懂,却疼。

他的身体还在固执着爱他。  

“你到底...是谁。”

凭着杨九郎的本事本来能轻轻松松挣开小孩,可他就是忘了。一心挂着他的辫儿。多少次在军校苦的不行想着他入睡,辗转过一年又一年,没想到重逢是这般的光景。他心不甘。  

洞房花烛夜,他没碰新娘子。    

女子心里明白着一场权钱交易,乐得没失了贞,划清了界限俩人各睡一方,都等着过了太平年月分家奔着自己的心上人。戏班子回了园子,张云雷像是丢了魂儿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末了问小师妹今天这东家到底是谁,得了个名字叫杨九郎。

他把这名字在舌尖上反复嚼了个透彻也没悟出什么东西来。熟悉归熟悉,他把这熟悉归结为杨家将里头的杨六郎,这不是就差个字儿么,说不定就是这么听着的。

戏班子在天津停的久,杨九郎没了公事儿就往园子里跑,听曲捧角儿,都知道他是为了谁。可张云雷躲的远,不是托病就是说自己不在,杨九郎扑空成了习惯,时间长了就按照他的节目单来一抓一个准,张云雷让他逼在了墙角气的扬手要打。杨九郎却只固执着想碰他。让他别离自己那么远。

巴掌落下来离他脸上一寸,张云雷颤抖着发现自己下不去手。眼里闪着难以置信的光给手恨恨收回袖子里。

“您要是真知道什么可赶紧说,十二岁以前的事我都不记着。生了场病,忘了。我要是在这个岁数能欠下风流债还是跟您一大老爷们儿,真假我都兜着,我自个儿也佩服我自个儿。”

杨九郎像被兜头浇了盆冷水从头激到脚好容易反应过来,失了声,俩人也不知道谁是谁的风流债,总之纠缠的莫名其妙就对了。

“怎...怎么就病...怎么就忘了...我让你在这儿等我回来,我回来了可你不认我,你说我着急不着急,你当时叫我杨小瞎我不乐意,现在你叫不出来这名儿我还不乐意...这叫什么事儿...”

杨九郎像是着了魔似的念念叨叨看的张云雷心烦,可他跟个怨妇似的也下不去手赶。只任着他搂,栗子样的毛埋在颈间发痒,像电流似的,船上的背影就有了轮廓。

是他。又不像。

“您看着,您现在是大官,老婆也娶了洞房也过了,当年我要是真做了什么事儿让您念念不忘了,也是我自己造孽,您且高抬贵手放一马。以后就别...”

他突然捂着心口疼的差点提不上气。分明没打过几次照面的陌生人,却在一想到他有了妻室的时候就疼的受不住。自己怪着自己这是什么攀高枝儿还留情的毛病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杨九郎见他这样赶紧伸手扶,拉扯着就把张云雷带进怀里。隔着褂子能摸到他瘦削的蝴蝶骨,无端的心疼。小时候抱着还有二两肉呢。

“我答应过娶你,你给我点时间。”

张云雷缓了缓给他推开。“我从小学戏,您也该明白戏子无情,别说这是忘了,就算是真记着什么呢您也别当真。指不定就是在这儿练这句话呢。”

“你别在这儿跟我扯,我得让你想起来,那么多保证得作数,我想你念你十来年,你什么样我清楚,会笑不会哭,哭的跟个孙子的时候从来不是装的。”

张云雷真是信了自己跟这个男人有过什么事儿了,他不信也不成,明明白白事实在这儿摆着,杨九郎连他的洁癖都知道。他倒是不讨厌杨九郎,有时候还能看见点画面从眼前过去,说不定多接触接触能想起来呢。但也不成,他杨九郎刚娶了媳妇,他也不想落得个勾人家男人的名声,虽说这男人口口声声说是他的,但他又不知道,任着人家说一是一,他又不是傻子。虽然见着第一面他就有点儿带着喜欢,可掩藏些情绪他也不是不会。把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那是小孩。杨九郎小眼巴叉的,仔细看看也带着俊,他不信什么一见钟情,顶多觉得这人面善好相与才生了好感。

“我信,我信还不成么,您先把手撒开,这舞刀弄枪的手要给我捏碎了。”  

他好不容易给杨九郎推开,可这人的手还攥着他疼了吧唧的。杨九郎见他不做声一颗心就揪着,手上跟着越收越紧,听了话赶紧松开,腕上留了个红印子,他又心疼着凑上去摸摸,张云雷瞅着是真好笑。

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爱上你。

“好了好了您先回去,刚娶了新媳妇就往这儿一个劲跑像话么,传出去咱俩名声都不好,您这官位坐的稳,我还得靠着营生讨口饭吃,喜欢不喜欢的您先收收,多捧两场比什么都强。我倒是不讨厌您,但任着您一张嘴偏听偏信这也不妥当,让我回去想想,能放心了么?”

话说到这份上杨九郎也不得不退一步,张云雷这话说的圆滑让他挑不出毛病,不回去反倒显得他成了个不明事理的登徒子。他总觉得他少了当年的天真直率,想来也对,谁能一辈子当个小孩呢,成角儿得遭多少罪他一知半解,可也知道不容易。要是张云雷真把他俩的事儿都忘了,他这行为在他眼里也跟个流氓没什么区别。能给这台阶也实属是教养。

忘了能怎么样,张云雷第一次能爱上,第二次也能爱上,就看他杨九郎愿不愿意给他费这份心思了。

杨九郎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辫儿,你下周还有演出是吧,我一定来。”

【注】北京八大胡同:以男怜兴盛为基础发展至鼎盛的老北京著名烟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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