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r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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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儿】花吐症2(郭麒麟视角)

#你们要的后续!!!

郭麒麟很少管张云雷叫舅舅。

张云雷倒仓离家出走的时候他刚开始学相声,还是个小孩子。过了两年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一满头黄毛打着耳钉穿的破破烂烂的便宜舅舅,一回来就顶着个云字科二师兄的名头,太平词录音里清清亮亮的嗓子压根没法跟这人对上号。外头瞅着光鲜亮丽半夜讲鬼故事吓得他不敢下床还不给他倒水喝。他郭麒麟认了后妈改了口,可打心眼里不愿意认张云雷,德云社的辈分就乱在了这儿。

可后来他长大,知道了张云雷当时遭的苦,一点点儿明白了又跟这舅舅好的穿成了一条裤子。但这年龄差他张不开嘴索性就叫哥。张云雷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一声舅舅从来不白叫,上一秒小黑胖子甜腻腻的叫完下一秒他就得下床给他洗内裤,这便宜占不占无所谓,对一个洁癖来说代价有点太大。后来郭麒麟瘦了,内裤尺寸变小了,他才解放出来。后来张云雷换了搭档和台风,黄毛也换了颜色看着像个正经人,郭麒麟才把目光挪到他这个新搭档上。怎么着也是头九,德云社最艰难的时段出师的徒弟,身上总有那么点儿霸气在这儿。护角儿没话说,磨合期过了这俩人是把搭档如夫妻诠释的淋漓尽致。可他一个半大小子,懵懵懂懂的年龄也瞧出了不对。这张云雷看杨九郎的眼神,怎么那么像他爸瞧他妈?

杨九郎不像张云雷,眼皮往下一垂谁也看不见他眼睛,也看不透他心里想着什么。还带着点儿神秘的意思。但只要他认定的人他就对着好,捧在手掌上心尖子,宠的没边没沿。像是把张云雷早年间受的苦一股脑全都要弥补回来。有时候占着他不放郭麒麟这心里都不是个滋味。自己从小祸祸到大的舅舅,冷不丁胳膊肘往外拐。真是舅大不由外甥。

后来他发现,张云雷是真的不对劲。

他把杨九郎送他的大褂一个个分门别类叠好跟他自己买的区别开锁起来。先前只会切西红柿煮泡面连炒锅都用不明白的大老爷们,也不知道手上烫了多少泡硬是学会了做饭,除了猪肉以外这十指竟然沾了阳春水。没事儿在后台盯着杨九郎发呆,后者倒是每次都能察觉到,像哄小孩似的摸摸头发捏把脸,张云雷就笑的见牙不见眼。

张云雷给了杨九郎所有未经雕琢的天真和自由,给了他最最珍爱所有的所有。郭麒麟以为,他们可以就这样一直到永久。在舞台上牵起手,雪落就算共白头。

他想要他最亲爱的小舅舅幸福,可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证,杨九郎的心就真给了张云雷。他们都知道他有个女朋友,爱情长跑快十年了,就差俩小红本和一个婚礼。他心里熬着,可他这岁数正是热血冲动的年龄。熬的受不住,拉着张云雷出来喝酒,装着半醉就说出了心里话。

“老舅,我看得出来,也看的明白,我想你俩成。”

这是他的祝愿,过年时候拜年的吉祥话也是祝愿,日子还是过的磕磕绊绊柴米油盐,意难平求不得。可他说出来起码不憋得那么难受。他眼瞅着张云雷好看的桃花眼泛了红,可一转头又是笑,笑的像枝头闹落了桃花。揉着他的头发说大林你是不是喝多了,这事儿还当真呢。

我没当真,是你当了真。郭麒麟默默想着。

后来张云雷就犯了病。

起先是瘦,瘦的脱了相。郭麒麟看着着急让妈妈做了好些他爱吃的给他补,每次都是吃不了两口就跑到洗手间吐的像个孕妇。后来白着一张脸上台,他死拦着不让想拖他去医院。可张云雷像是对医院有什么抵触,死倔。再后来越来越重,那次后台只剩他俩郭麒麟没来得及离开就看见他弯腰吐了一地花瓣。空气里弥漫着鸢尾花的浓香。

他惊讶之余还是闭死了嘴没让自己叫出来,从此再也不逼张云雷去医院改自己到处打听,心越来越沉。这病落在别人身上兴许能促段姻缘,可张云雷染上,等于直接给他判了死刑。

一转眼杨九郎的婚礼就到了期限,张云雷换好了衣服走出来他赶紧上去扶,本来贴身定制的伴郎服现在挂在他身上比褂子还松垮,枯瘦指尖紧紧抓住了他胳膊捂着肚子咳的厉害。郭麒麟一颗心疼的抽抽。他仙儿似的小舅舅给折磨成这样,他一点办法没有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他觉得白跟他一起长这么大。他带着张云雷走在接新娘的队伍后头。看他趁着没人注意从口袋里偷摸掏出个唇膏给自己擦上气色勉强好了点,气的想骂他。

张云雷,你堂堂的德云社二爷,怎么就能这么窝囊。

他也想骂杨九郎,想把杨九郎从前头揪回来把这俩人按一块能亲多久亲多久最好怎么着都别分开。他思想不像张云雷那么死板,他想不明白男人和男人怎么就面对不了,怎么着就能退让的连命都不要。怎么就能爱的把自己摔在尘埃里蒙了尘擦也擦不掉。可他一万个不忿,当局者还是迷在里面,他旁观者依旧走不进去。

他想办法换掉了咬苹果的新娘,把张云雷一把推上去,想着要是这么碰上亲上,周围人当个笑话,可张云雷一条命就捡回来了。偏偏杨九郎出了岔子。他瞧见张云雷落进他怀里那一瞬眼里的光明明暗暗最后成了死寂。郭麒麟眼睛湿了,他印象里,那是杨九郎第一次叫张云雷磊磊。

可能也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听到了。张云雷一点点隐进人群里,消失了再也没有动静。只有他郭麒麟发现。

后来,他就联系不上张云雷了。杨九郎没去享受他的蜜月假期,他心里忧着他的角儿压根没这心思。郭麒麟把他约出来的时候他正翻箱倒柜找着张云雷家的钥匙准备破门。他一见着他上去就在他肚子上捣了一拳。他没意识到自己这时候散出的威压像个真正的少班主,他也不在乎这时候是不是犯浑,只想替他舅舅出这口气。你杨九郎洞房花烛温香软玉抱满怀,可他张云雷死在没人知道的地方你拿什么还。

“我知道我对不起他,我得去找他,我自己做下的孽我得还。”

杨九郎坐在地上颓的像个霜打的茄子。郭麒麟一把给他揪起来打电话叫上了烧饼岳云鹏几个一起长大的发小开车直奔张云雷的公寓。拿着钥匙破了门就闻到一股子花香呛的人难受。张云雷蜷在床上连睁眼都没力气。

他眼泪一下子就砸在地上。

他听见张云雷想讨个拥抱的乞求,眼神涣散却像小孩般固执与来生赌气。直到再没了声音。郭麒麟膝盖一软再也站不住。

晚了,什么都晚了。

有泪落在张云雷脸上,杨九郎小心翼翼抱着他,就那么亲了下去。

在你离开以后,我才有勇气吻你。

郭麒麟倒在烧饼身上哭的发不出声,透过泪光朦胧间看见张云雷垂在身侧的手似乎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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