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r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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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儿】听雪(民国AU)

『天意自知冷暖』

 

北平的雪纷纷扬扬,只是好多年都没觉出这么冷。城墙上的风吹的人想要流泪。有披风自背后披他肩头,回首见军阀笑的开怀,那笑褶子里却藏满了血。驻军的城头平民百姓上不得,因着军阀邀请有幸一顾,背后藏着的心思尽人皆知,乱世里枪才是道理,纵有万般风骨也得惜命。只是不知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他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男子唱青衣的行当本就是招着人戳脊梁骨,人前恭恭敬敬被称一声老板,人后就成了低贱的戏子。家里要是有半点活头,哪有人会送孩子来遭这份儿罪。五六岁练着童子功给师父打杂,腰条掰的生疼只要掉泪就挨打。十个里能出一个角儿,剩下就是从小苦到大的龙套。没想到命好仗着皮相嗓子成了角儿。有了些名气也招祸。阔太太的礼物堆满了墙角,约着吃饭见面去租界喝咖啡的条子一批批的扔,虽说戏班子四处游走居无定所,可也没人敢开这个先河。太太们家里的先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说家里妾侍成群,一旦真要是被辱了脸面,前一天的北平名角儿第二天就能被扔进沟里喂野狗。偏偏北平这布防官是个男子,带着枪杆子闯进后台,端的是彬彬有礼,可手在腰间的枪套子上就没拿开过。眼睛里的光如狼似虎看过来,半分余地也不留。再一转眼,就被塞进了能动的铁盒子,直奔那城门楼上去。

“张老板,这北平的雪景,可美?”

“美,这山河远景,自然是美的。”

 『狂奔去紧握  记忆的藤蔓

    一幕幕关于你的却转淡』 

那军阀将他送回园子,说过几天再来拜访。

老天爷像是忘了收雪袋子,这大雪就落了一天一夜,覆了满城。园子里暖,冒着大雪听戏的人少,守着暖炉昏昏欲睡也无人打扰。张云雷的思绪难得放空,不甚清醒顺着就飘回了十几年前。

北平是老家,打小跟着师父学戏,是班子里难得乖顺的徒弟,大门紧闭怕有孩子受不住出逃,时间久了得了师父信任偶尔帮忙跑腿带烟酒,剩下的钱带些稀罕玩意儿给师兄弟。日子没那么难熬就见了亮儿。那日仗着便利溜出门,赶上了庙会勾起玩心,剩下些零碎刚好够买一个漂亮糖人,踮着脚尖去够,结果那糖人落进一个傻乎乎的胖小子手里。穿的富贵打眼一瞧就招惹不起,平日里受的白眼冷遇不少,可那糖人确实是心心念念打心眼儿里就喜欢。凶也不敢凶眼巴巴急的直跺脚。想不到他转手结了账就把那糖人塞进他怀里。

“你叫什么名儿啊,这脸蛋真好看,穿这么少不冷吗?”

满脸憨气头发像个毛栗子,没想到还不是个傻子。被问愣了瞅瞅他再瞅瞅手里的糖人。反应过来他说什么登时红了脸。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劲儿就给他撅的没了脸面。

“刚打照面儿就说人好看,你这人臊不臊得慌啊,钱给你,这糖人我自己买!”

这钱还没掏出来就让他给死死按进口袋,毛栗子盯住了张云雷倒是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我姐说了,美人儿是用来宠的,不能让你自己掏钱。我姐还说了,我们家不缺钱,我喜欢给你买就给你买。我姐还告诉我....”

他硬把他嘴堵上。“姐姐姐,你到底多少个姐姐!”

他脖颈子一扬。“我叫杨九郎,我有八个姐姐呢!”生生给他气笑出来。转头懒得与这傻子多纠缠。装着一派气度,也没想起来衣服穿的破破烂烂这做派看着多好笑。

“我叫张云雷,你记好了,打雷的雷,实打实的京城爷们儿,不是你什么美人儿!”

那根糖人儿倒是甜到了心里。

 『他至少道出梦中青涩的爱恋

    而我只缄默回味惊鸿一瞥』 

“张老板——郭太太送你一张电影票!”

经理一声给他拽回现实,打个哈欠摆摆手。“拒了,身子不爽。”

布防官跟着进来,说来人这东西是真奇怪,越是遭了冷脸贴的就越热切,洋人的糖送了好些盒,苦巴巴吃着不是个味儿,随手在暖炉旁放着没成想化成了浆,黏黏糊糊看着尴尬干脆扔了清净,他带着个糖人儿走到后台塞进他手里。张云雷低头看了看,突然就惊的抬眼。

他说:“我叫杨九郎,我姐告诉我,喜欢谁了,就得连他脸上的痣都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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