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r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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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儿】1965

#九辫儿

『You saw me spinning from the corner of your eye.

You saw me spinnin' like it's 1965.』

满、堂、彩。

总有一首特定的歌,能连接起两个陌生的灵魂。他与他在舞台上牵手,气氛像水中注入了一块钠逐渐发热沸腾。杨九郎的眼神台下是看不明朗的,只有到了最动情的时候,里面才包不住灼灼光华,热烈而又直白。好似老胡同里雪后的梅,被一片片白衬出燃烧生命的红艳。高朋满座中两人在台上将隐晦爱意表达到极致。

让你一回头就看见我站在这桌子里头,这才是最酷的。

复出后的专场,当张云雷唱起了熟悉的曲儿,念出熟悉的词儿,像之前那样轻轻舞动,他见他眉梢眼角都是月亮倾泻的流光。一颦一笑都炫目。哭是假的笑是真的,眼底满满的溢彩也是真的。后来才明白,月亮的流彩是太阳给的,本身带着阴晴圆缺到了时辰也就熄的无影无踪。

『In the August light...

Can we go back to the world we had?』

“我躲了五个月,一睁眼还是他。你说气不气人这个?”

天知道呢,麻药劲儿过了硬生生疼醒睁开眼看着他在身边眼角还挂着泪珠子,心里颤巍巍的有多疼。这时候他是张磊,他是杨淏翔。私底下的磊磊和翔子。他说病危通知书下来的时候他有心用这条命换他,哪怕到了阴曹地府也得牵着手怕张云雷在里头再找个搭档下辈子把他忘喽。手背上一直扎着点滴时间久了一摸上去冰凉。他拿手掌心小心翼翼捂着,他就那么看着他,小眼巴叉的样儿好记,怕猫怕成那样上辈子肯定耗子投胎,要是真下去了,查着生死簿也容易,怎么着也得躲过奈何桥孟婆汤下辈子还在一块,几辈子也记得。只是谢天谢地他们有现世。

有现世,就有现世报。

复出没多久,他找他谈,开口叫了张磊,他发现了哪儿不对,他说感情变了,不是爱了,再没法像以前那样在一起了,台上还是锁死了的九辫儿,但也只是九辫儿了。那阵转到普通病房的时候,张云雷跟杨九郎提裂穴,他死也不肯,当着他面儿改了微博凶的像个张嘴咬人的大河马,他骂张云雷说的不是人话,把他当戏台上的陈世美,说好了是他的角儿,他一辈子就只认一个角儿,他废了他就跟着转幕后。他上台他还牵他的手。

他一转身他就哭花了枕巾。

那天清晨阳光好的刺眼,却再没人伸手为他挡,张云雷不是神仙,见不得他心里想什么,只知道把自个儿掏心掏肺给他就成。杨九郎认张云雷,可杨淏翔认的不是张磊。搭档情是皮囊,他偏要把这皮囊划开任里面盛满的鲜红蹦跳的心碎了一地。最悲哀的是谁也无能为力。杨九郎搬家搬的快,张云雷帮他拿些小物件儿,外头大卡车喷着热气,北京的天儿今年不算冷,屋子里暖的穿短袖,可没来由只觉得冷。

他离开,他就成了孤岛。

几天以前刚在镜头前说过不需要朋友除了杨九郎,今天就结结实实的打了脸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大老爷们干不出撒泼流泪的事儿,桌上摆的合影杨九郎拿起来想装进背包里,张云雷下意识去抢,两只手又碰到一块,一个滚热一个冰凉。张云雷说我想留下这个,杨九郎说他也想。最后他放开手,那相框就落在了他包里。桌子上的东西再没有一个跟他有关。

我们还能回到我们曾经拥有的世界吗?我想不能了。

『I felt forever when I laid upon your chest.

Forever when you said I look my best.』

他说他哭都好看的要命,张云雷当他说荤话,没上劲儿也给他掐的嗷嗷直叫。傻子才喜欢看自己对象哭。

他弄坏他一根手链,光线昏暗看不出上头的玉值不值钱,热闹场面融不进去叫杨九郎带着出来透气。有酒劲儿上了头迷迷糊糊拽着那根链子不知怎的啪嗒一声就掉下来。光线又暗怎么也穿不上,突然像小孩似的眼泪就掉下来,委屈着硬给打了个死结。抬头看,听见杨九郎叫了好几声,傻愣愣的,都不一样,又都是他。

张云雷;张磊;磊磊;辫儿。

张云雷抓着手链,一只手绕到他脖颈子后头,抬头就对着叫他的地方啃上去。

『I don't belong here.

Cut like diamonds we were made to last.』

碰不了酒,连最后一点放纵的资格都没有。

张云雷在黑暗里睁大了眼睛胸口起伏拼命呼吸,像被切断了气管濒死的兽。夜里两三点的时段,本该最疲倦的时候反倒最清醒。夜惊在出事以后是常态,不一样的是得自己亲手扭亮床头灯。伸手摸烟的时候再也不用偷偷摸摸。暖黄灯光透过烟雾把屋子里映的朦朦胧胧,眼镜儿没架在脸上一切都温柔到没有棱角。煊赫门被换成了细杆爆珠,他说如果非要抽的话,这个伤害小。

但是什么样的伤害比得上他离开呢。

凌晨四点钟他勉勉强强睡过去,七八点又被阳光硬生生晃醒。被窝只有一半温度可仍然固执只盖一半,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雪,落了厚厚一层映的日光也足。楼下有人急匆匆走过去,雾蒙蒙的白气就消散在空中。

杨九郎说:“我能一直喜欢。”“现在,现在我就喜欢。”

所谓承诺永远不过是当时喜欢的程度足够有勇气说出永远两个字。

可人总得经过事儿才能明白。冬夜里切着西红柿煮泡面,水汽蒸腾模糊了眼睛。突然想换个小一点的房子。他当被蒸汽熏到,有眼泪就结结实实砸在脚背上。

那天张云雷对着星星小声说,翔子,我想你了。

可他们都像钻石一样,分开便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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