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r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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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儿】赤花症04[完结篇]

#dbq实在是完结的太仓促了你们心疼我肾疼但我实在是不想再虐下去了1551,改了下私设赤花症发病后种子消失花发芽成为一种类似于蛊术现代医学检查不出来的病,小甜饼在尽力唯一的要求大家轻点砍我QAQ  顺便说一句看过的留脚印啊有评论才有动力

杨九郎没留在张云雷家过夜,他怕一个忍不住就给他办了。张云雷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好像白花花的景他看不够。眼泪淌了一行又一行。最后拿起手机拨通杨九郎电话。

“你追我吧,我们重新来过。”

杨九郎在电话那头沉默,半天回了一个好字。话音刚落那边就挂了线。张云雷捂住嘴泣不成声。  

他不在乎了,既然杨九郎没法恨他,那就让他在最后这一个半月里做个任性的小孩子。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也好过自己一个人远远看着他爱了别人再死在没人的角落。杨九郎的东西压根也没怎么搬就拿了几件衣服。住回来也容易。可要是重新追求,哪那么轻易就同居,情绪稳定下来唇角又带了笑,自己都觉得这一晚上像个又哭又笑的小傻子。头疼有药片顶着遭不了太大的罪,就当是放假。反正一个半月,真要是没了他也不得不换搭档,缓冲一下正好重新开始。

杨九郎在家窜了高差点儿蹦天花板上,张云雷的情绪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再掩饰也瞒不过他,说着分手的时候眼睛都放空没了神,哪儿是不喜欢了,那是折磨他自个儿呢。至于分手的原因他还有一辈子去了解,张云雷现在情绪不稳定,他再逼也逼不出什么来,等他好了自己也就说了。杨九郎满心算盘打的得意。心说这两情相悦的事儿,非让小孩搞这么复杂,张云雷能追他也能追,就看俩人谁腻得过谁。

夜凉如水,各怀心思,却也殊途同归。  

日子甜甜蜜蜜腻咕了十几天,张云雷在台上第一次忘词。

返场的探清水河,照例是全场的大合唱,他唱到了一更天突然就再也没往下接,姑娘们唱到二更期待着他伸手拉住他心爱的小冤家,他连动都没动,杨九郎也愣了神,上前勾住他小指一直到结束后都没放开。 

 

“...你的记忆也会慢慢不见...”

散了场他一个人抱着羊驼玩具坐在墙角发愣,死也想不起来二更天以后的唱词,杨九郎收拾整理完礼物过来找他,他丢了羊驼一头就扎进他怀里。杨九郎一下下安抚摸着他脑后软发。不经意间就开口  

“今儿个怎么了?是累了不想唱了?那一会儿聚餐不去了吧,回家休息休息好好睡个觉。”

张云雷恍恍惚惚抬起头看他,只剩下左眼视力微微偏头想要看的更清楚。安静了好一会儿,闷闷的声音才传出来。

“翔子,要是有一天我把你忘了,什么都忘了,都不知道你这个人了,你怎么办?”

角儿生性敏感,之前就喜欢问他这类问题,非得到十成十的承诺才肯作罢,倒不是网上那些无理取闹的死亡提问,只是一些对于突发状况非让他做出预判让他头疼。  

杨九郎的手从张云雷的后脑滑到后背,哄小孩一般轻拍。

“哪儿来那么多意外啊,你要是把我忘了,我就像这样重新追你,我还得趁这时候把你绑牢了,告诉你你也喜欢我,非我不嫁,我得对你负责呢。”  

张云雷脸上终于有了笑,仰头给他嘴儿了个香香甜甜的吻。有一瞬间的恍惚,杨九郎觉得张云雷的眼睛里像开着朵花。

又过了十几天,头疼消失再也不用药片顶着,张云雷一个人偷偷照着镜子,那花在眼睛里成了形,不再是破土而出的那般疼痛。右眼也彻底失去视力,他有时候甚至想不起自己叫什么名字,靠着杨九郎对他的称呼才勉强记起。  

可他对杨九郎的记忆从来没有一点儿模糊,他喜欢吃的东西,他爱的足球队,还有他怕猫的怪毛病,都像是烙在他脑袋里,早上睁开眼头脑中一片空白的时候,他翻个身看见身旁的男人,一下子就知道这是他的爱人,是台上的杨九郎,也是他一个人的杨淏翔。

再过了几天,张云雷的演出被排场不得不取消。

  

台下对词的时候他再也记不住那些熟悉的太平歌词,似乎现挂的能力也失去了,俩人排练的时候像是刚搭的那般没了默契,临场应变能力归零到了婴儿时期,连看人都斜眼。整个八队看着他这个样子,联合架空了队长把他硬是塞进了医院。

杨九郎不可能把他一个人抛下去说单口,等于也给他放了假,每天在床边守着看着张云雷各项指标仅仅维持在存活的标准还往下走低,说白了就是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大林烧饼人家来看他连人家名字都叫不出来,片子检查各种看不出个所以然,还显示出脑袋里的东西也不见了不知道是好是坏。杨九郎心里闷着害怕,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讲外头的事儿,转身出了病房跟郭麒麟大楠碰了头一米八的汉子眼泪也挂不住的往下掉。  

辫儿要是真出什么事儿了,他得跟着走。

张云雷第二次因为休克进了ICU,杨九郎在病房外头几乎要站不住,郭麒麟身板也不大好容易才给他扶稳,第一次脱离危险的时候他像是中了邪,眼睛盯着床脚也不看杨九郎,卯着劲儿赶他说没意义了,让他赶紧离开这晦气地方再去找一个,转眼又忘了自己说什么颤巍巍搂紧了就不撒手。

张云雷发现自己对杨九郎的记忆也开始模糊。他有时候抬眼看着这小河马精就忘了他叫什么,怎么遇见的也不知道了,仿佛全世界就剩下这个没有一点儿血色的特护病房,和旁边陌生的爱人。

他怕的要死,他怕什么都不记得以后再喝个孟婆汤洗刷的干干净净,下辈子找不到他的翔子。  

杨九郎从那时候发现,张云雷眼睛里是真的有朵花。  

略狭长的狐狸眼里有血光,本该是黑色的瞳仁透着妖冶,有东西在里面舒展开,像极了小说电视里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可他没机会细看,张云雷的眼睛大多数都是闭着,在昏睡状态里迅速干瘪消瘦,一点儿机会和余地都不留就要将他的爱人带走。他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半月他就要面临生离死别,明明连癌症都没有这么快。

第二次,张云雷没出的了手术室,杨九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仪器停了的手术室静的可怕,屏幕上一条直线他甚至不信那是张云雷的体征,可他就那么躺在那儿,还残留着些许温热,像是睡着了过会儿就能起来对他笑。告诉他这些都是梦,明天俩人穿着最喜欢的黄大褂上台说窦公训女,他还能坐在他腿上戴着朵花,人面映的比花娇。

杨九郎的手指上有枚戒指,张云雷在台上给他亲手戴的,他再也没摘过。想戴着一辈子。他用这只手覆上惨白面颊轻轻跪在他身边,胸腔痛的喘不过气,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是大悲无泪。

张云雷的一辈子,却不是他杨九郎的一辈子。

他的墓碑,书着杨九郎的名字,身份是未亡人。

后来杨九郎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打开了煤气。他看见张云雷向他伸出手,他微笑着回握过去,再也没放开。

      “辫儿,路上黑,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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