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r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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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儿】花吐症

#辫儿的花吐症

#花吐症慎点

水汽氤氲在镜面上雾蒙蒙一片模糊,张云雷俯身趴在洗脸池上被生理泪水糊的看不清事物,腹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涌,喉咙受不住压力就带出一阵干呕。抬手摸索着去开水龙头,余光瞥见水池里好似不是秽物,像是花瓣。

紫色的,小小的,就那么躺在那里,让人胆战心惊。是现实,又好像不是,人怎么能吐出花来?

可它摆在那里。

他存了份心思收集了几瓣,这毛病拿到德云社去问那帮大老爷们儿,指不定能问出什么笑话,要是去医院,估计就被医生当成精神病给赶出来。没辙了自己偷偷摸摸上网查,没成想还真有这么个症状。

感染者将会感到痛苦,咳嗽,从口中呕吐出花来。解决方法:接吻。否则活不过三个月。

说的轻巧做的简单,可谁能这么容易就亲到心尖子上的人呢,要是都这样容易,谁还能得这个病呢?那小眼巴叉的前两天脸上挂着憨憨的笑跑过来塞了个苹果给他,说他要结婚了,找张云雷做伴郎。他也笑,答应的好好的,转眼啃着苹果心就凉。

他喜欢他,全世界都知道,全世界没有一个人当真,连杨九郎也没有。他们说搭档如夫妻,台上亲亲密密打闹,台下扶持着往前走,谁也不抛下谁。下了台就是两个世界。偏偏张云雷走不出来。像有把刀慢悠悠捅进去,再打着转儿一点点往外扯。丝丝缕缕的疼,安静的,缓慢的就撕心裂肺。还能怎办呢,就剩三个月的活头了。

是他的倔强给他自己逼到了死墙角。

过两天有场演出,灯光打的晃眼,张云雷与杨九郎挨的近了些台下的尖叫就此起彼伏。讲的还是她们口中的对脸相声,可有些眼神里的东西是真藏不住。张云雷的笑意延不到眼底,身体里像有把砂轮在磨。一场《哭四出》拿着手绢掩着咳嗽熬过来。下台破天荒丢下杨九郎跑到洗手间大吐特吐。紫色的花瓣儿铺了满池,锁死了门谁也不让进,他跟过来登时就被挡在了门外。也顾不上别人方不方便,张云雷洗把脸清醒了一阵瞅着镜子里刚吐完还泛着红的眼角。捂着嘴把哭声就死命给堵进了嗓子眼儿里。

他对镜子说,翔子,我死的这么心不甘情不愿。

再拖下去听见杨九郎砸门的声音。收拾干净了所有狼狈开门还是那个挺直腰杆的张云雷。他上来问,他垂着眼睛不敢看不敢答,怕一抬眼为了活就扑上去,最后三个月连朋友都做不得。等外人都人散了,他拽着他胳膊要去医院,他把那只手硬给拿掉,好容易有了胆子抬头认认真真盯他眼睛。

“翔子,你一个人,能不能带得了八队?”

他愣了,郭麒麟在边上也愣了,俩人的事儿看明白的他算一个。平时开口管杨九郎叫舅妈开口就惊天地泣鬼神,张云雷当他闹着玩儿。后来俩人独处,他突然说:“老舅我看得出来,也看的明白,我想你俩成。”

可世上哪来那么多悲欢离合,又哪来那么多心想事成。

张云雷额头被冷汗浸的冰凉半点发烧的症状都没有,唇角扯开个笑拿拳头在他胸口怼了下。“我就问问,这两天换季遭了胃肠感冒的殃,想歇几天怕八队没人带。养两天,也怕等你婚礼的时候掉链子。”连谎都撒的拙劣,张云雷不是能因为点小病小灾就躲起来的人,张磊也不是,这一点他们都清楚的很。他不想他累着不假,可说没说实话一打眼也知道。杨九郎不是傻子。

“大林你早点回家,今儿个你们乐意聚就聚,我这儿你也看着,不方便就不露面了。我俩先回去。”

出了三庆园杨九郎要开车送,张云雷站路边儿伸手想搭辆出租,拗不过就被人像个破麻袋似的硬给塞进了后座,杨九郎像是生气,可眼皮儿往下一耷拉谁也不知道他想什么。张云雷透过车里的后视镜瞅着他自己,连个人样都没了,白的像抹了双簧用的粉。挪到边角想找个镜子照不到的地方蜷起来缓会儿。没成想一个大路口红灯七十多秒,杨九郎停下来盯着后视镜不动弹。半晌就这么过去。

“张磊,你跟我说实话。”“绿灯了。”

他踩油门儿,一直到了张云雷家门口再也没说过话。晚上他跑到楼下的店子里想买根带点儿粉色的便宜唇膏,也不懂这东西试了好几款才找到个最自然的,涂上了瞅着就没那么死气沉沉。到家关了门连唇膏都没来得及拆开又咳了一地。像是没了魂儿恍恍惚惚盯着地上乱七八糟的花瓣,突然就觉得活的窝囊。

第二个月,杨九郎结婚了。

张云雷早就订好的伴郎服穿在身上大了一圈用别针才固定住,好不容易跟着闯进了新娘子房间找到了漂亮高跟鞋。周围起着哄叫着亲她,杨九郎眉眼里掩不住洋溢幸福,傻了吧唧的像个憨小子。后来蒙着眼睛咬苹果,旁边起了坏心思把新娘子拽到一边儿说换个人上,突然有人使劲儿把张云雷推上去。他心里慌着回头,郭麒麟的笑里藏着意味。张云雷硬着头皮往苹果跟前凑了凑心里有火苗窜上来,要是能碰上给治好了,还有那么长一辈子。结果两轮下来杨九郎像是猜透了套路,猛地往前一窜伸手就给他捞进怀里摘了眼前的布。

“磊磊这时候你怎么也跟着捣乱呢?”

周围哄笑声更大,新娘子跟着笑倒在旁边。张云雷也笑,装作是被他逗的眼角就泛了泪花。抬手给杨九郎扔到新娘子那块儿,转身隐进人群里再没跟他打过照面。

洗手间能隔绝所有的热闹喧嚣,那天吐出来的花瓣带着血丝。

张云雷借口杨九郎新婚度蜜月停了演出,试图用止疼片缓解越来越无法忍受的疼痛,起效的时间逐渐变短直到彻底产生抗药性。他躺在床上再也没力气收拾满地的花瓣。掺了血紫紫红红的看着反倒新鲜,有时候眼睛一闭一睁就是一个天黑天亮。手机开了静音接不到杨九郎电话,压根没想到他不度蜜月直接杀上了门。手里握着钥匙带着大林烧饼岳岳直接往卧室冲。张云雷有点后悔当时钥匙给了他一把。挡不住他看见一地狼藉,他自己也看不清他的脸。

他说“我没事儿,你抱抱我就好了。”

杨九郎的怀里温热,可就是捂不暖他。

他说“翔子,我下辈子不想再遇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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